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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1970-1-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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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爺子,用手中的拐杖搗搗地上的小龍蝦:“小龍蝦巧賣了,便宜賣了!
我一看,地上塑料盆里幾斤小龍蝦。我問道:“多少錢一斤?”
老爺子道:“本來賣十五,喏,便宜賣了,賣給你十二!
“不要!”
我搖搖頭。
我長的好看些?還賣給別人十五,賣給我十二?
別的地方賣十塊錢一斤吧。
這個(gè)老爺子,七十多歲。每天都在菜市場大門口賣東西。他東西不多,幾斤。逢人就說自己家養(yǎng)的,或者自己家種的。我看他就是一個(gè)站街頭的老江湖了。
今天早上,很小的塑料盆里幾只河蝦,他用拐杖搗搗,示意誰要。
過來一個(gè)小婦人,問他這幾只蝦要多少錢?
老爺子講,你說多少錢?
婦人講,你的東西,你要多少錢?
他們兩個(gè)在彼此試探。
老爺子就是不講要多少錢,讓女人隨便給。
女人講五塊錢。老爺子故作后悔狀:“唉!拿去吧!剛才那個(gè)人六塊錢我都沒有給他的。都有二兩蝦噢!”
還有一個(gè)老奶奶,六七十歲左右。每天早上蹲守在步行街門口。一個(gè)籃子里裝著白殼子雞蛋。她逢人就說是自己家的雞生的土雞蛋。自然比菜市場里的雞蛋貴些。
然后鵝蛋,也是她自己家的鵝下的蛋,六塊錢一個(gè)。
過年的時(shí)候,她賣的粉絲也是自己家山芋粉做的粉絲。
我信你個(gè)鬼。你就是站街頭的販子。東西都是販來的。
他們都穿的樸素,裝的慫答答的。你不煉就一雙火眼金睛,搞不好就買了老爺子老奶奶的假雞蛋,買了他們的速成雞。
下午菜市場沒有人,就幾個(gè)攤主在那里守著攤位。
我買了兩根苦瓜。遠(yuǎn)遠(yuǎn)的那個(gè)賣肉的女人喊我買她的豬肉。
我講今天我不買豬肉,我只想吃點(diǎn)素菜。
她嘰嘰咕咕講的什么,我也沒有聽清。
她就是欻氣!每次都是老遠(yuǎn)地喊。
你如果在別人家剁了豬肉,她還把臉拉下來,一副不高興的樣子。
人家又不欠你的?人家想在哪家買豬肉就在哪家買。搞的人家心里都不痛快。
一講話口水飛濺。
看上去就不是一個(gè)善鳥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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